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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弟媳离婚要30万补偿,弟弟拿不出她却 [复制链接]

1#

学校的留学名额申请了下来,可妈妈不让我去,要把钱攒着给不学无术的弟弟。

“闺女啊,就算妈求你了,让给弟弟吧。”

那个生养了我的妈,终于要让我还债了。

1

许湄老家在北方一重工业城市。

离京动车飞驰,不过两个小时,许湄已经站到了原城自家小区楼下。

早上八点,老许通常都在附近公园散步。

许湄索性在临近的早餐店吃了个早餐,静候老许归来。

二十分钟后,老许出现了。

他带了个草帽佝偻着腰,看起来比许湄年初回来时又老了几岁。

许湄见了不禁有些鼻酸,她大喊了一声“爸”,朝老许用力挥了挥手。

老许抬头时还有些发懵。

他来回张望了一番,这才看到朝自己跑来的许湄,脚下的动作也不由得快了些。

“爸,溜达完了?吃个早点呗!”

许湄迎上老许,一把勾住老许的胳膊,晃了晃,略带些小女儿撒娇的意味。

“你吃好了?爸不吃,昨晚的稀饭还有剩呢。”

老许拍了拍许湄的手背,边说边瞅着女儿的脸,声音却渐渐低了。

“湄湄,爸真是老糊涂了,大半夜给你打电话,还让你赶早车回来。”

老许看着女儿眼下的一团青黑,眉头直发紧。

他有多恨那个不争气的儿子,就多心疼自己乖巧的女儿。

此刻,他突然觉得自己错了。

许湄心头涌上一股酸涩,她强打起精神,露出一个灿烂笑容,

连哄带闹地安抚了老许几句,方驱散了些老许的愧疚心理。

几分钟后,见老许情绪稳定下来,许湄这才打听起了许盛的事。

老许怒气冲冲地和许湄交代起了事情原委。

昨晚十一点多,许盛妻子李纪兰给老许打电话,说他儿子喝醉酒回家要杀人。

老许套上衣服匆匆赶过去,只见许盛提着刀立在门边,卧室里,儿媳正抱着七岁的小孙女嚎啕大哭。

老许当即怒上心头,一脚将儿子踹翻在地,提起凳子就砸到了许盛身上。

许盛酒醉得晕晕乎乎,正想起身大骂,抬眼一看是老子来了,人瞬间清醒了几分。

他瞪了眼房里的妻子,朝老子讨好地笑了笑,嘴角歪斜着说了句:

“爸,你怎么来了?”

老许哼了一声,将刀夺下,先照脸甩了许盛一个巴掌,然后开始怒骂。

许盛先还听着,后来脸色也愈发冷了起来。

一直到老许说出那句“当初就不该抱你回来养”时,许盛惨然一笑,随即放声大哭。

他哭他早死的妈,哭他的亲生父母,许盛恶狠狠地冲着老许说了句

“我也恨为什么你是我爹!”,然后砰的一声摔门走了。

“我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!”

老许再一次郑重其事地和许湄提起这事。

许湄无奈,决定照老父亲的意思,召开一个家庭会议。

许家三代五口人,需要做一个重大的决定。

2

老许和妻子申秀萍养育了一子一女。

申秀萍身体不好,生了许湄后不能再生,后来多番打听,便想从别人家里抱个小子。

老许本不欲再抱养儿子,可拗不住妻子百般坚持,最后还是认了。

许湄四岁那年,申秀萍托人抱回了许盛。

乍得了一个儿子,申秀萍喜不自胜,

一心扑到了儿子身上,竟连亲生女儿也不管不顾。

老许还记得有一次他加班回家。

家里黑灯瞎火的不见人,拐进厨房一看,闺女正踩在高凳上探柜子里的饼干。

柜顶的铁皮箱子摇摇欲坠,柜旁则是储水的大水缸。

许湄站在凳子上晃晃悠悠的,仿佛下一秒就会摔进水缸里。

老许倒吸了一口凉气,赶忙上前将女儿抱了下来。

“湄湄,你妈呢,你还没吃饭?”老许急声问道。

许湄见爸爸回来了,委屈地哭了好一会儿,

歇了片刻,才说妈妈带弟弟去打针了,让她在家等着。

老许火气瞬时冲上了脑门,他强忍着怒气打发许湄吃了饭,

等孩子睡了,这才坐在客厅等申秀萍回来。

晚上八点半,申秀萍背着儿子,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。

她先将儿子放到床上,扭头就看到老许沉着张脸,正死死地盯着她看。

“怎么了,干嘛这么看我?”

申秀萍被老许看得有些发毛,虚张声势地先抢了白。

老许忍了又忍,还是忍不住,怒拍桌子,问:“你咋能把湄湄一个人留家里,还这么晚回来!”

申秀萍这时才仿佛想起自己的女儿。

她趴在卧室门窗看了一眼,见女儿好好的,不禁又拾回了几分底气。

“这不是没事吗,你嚷什么。

我抱着一个,再拖一个,怎么能顾得过来?湄湄大了,一个人能行的。”

老许看她冥顽不灵的样子,狠踢了一脚桌凳,没有又和她多说。

就这样吧,她养她的儿子,他养他的闺女,彼此互不干涉。

第二天早起,老许骑车送许湄去幼儿园。

许湄坐在二八大杠的横梁上朝他笑,怯生生地说:“爸爸,我长大了,不用妈妈抱。”

忽地一阵冷风吹来,激得老许涌出了一泡泪。

他抬手摸了把脸,拍了拍小闺女的头。

“湄湄还小呢,以后爸爸抱,抱到爸爸老了,抱不动了才行。”

寒风呼啸,只听得老许的话音竟带了些哽咽。

3

老许和申秀萍堵起了气。

他不再操心便宜儿子的事,一心只想着把女儿带好。

可是申秀萍身子弱、脾气大,夫妻冷战了半个月,

她便已经受不住,哭哭啼啼地抱着儿子回了娘家。

申家父母对老许有恩。

老许刚来厂里被人欺负,是申父出面罩着他,又时不时地接济关心。

后来老许娶了申家的闺女,老两口更是把老许当儿子疼。

因此,当老两口让老许下班来一趟时,老许心里已经沉了几分。

申父申母劝人很有策略。

老妈妈动之以情,老父亲晓之以理,没说几句话两人就搞清楚了事情关键。

申父叹了口气,他朝卧室骂了几句,和老许道:“国锋啊,既然孩子已经抱回来了,

就好好养,秀萍她也没恶意,就是想给你们老许家留个后!”

老许垂着眸子,解释了一句:

“爸,我不在乎这个,男女都一样,我家湄湄好着呢。”

申母瞅准时机:

“是是,都一样,来湄湄,告诉姥姥,喜不喜欢小弟弟?”

许湄看了一眼爸爸,又转头朝卧室望了望,弯了弯嘴角,说了句“喜欢”。

申父申母哎呦了一声,连忙把申秀萍喊了出来,便让两人和好。

老许知道事情也就这样了。

他心里暗叹一声,当着老两口的面和申秀萍约法三章。

最后,申秀萍答应了以后对闺女好好的,

老许这才一把抱起儿子,和丈人丈母娘告辞,带着一家子走了。

4

许家的日子就这么茶米油盐地过着。

到底姑娘是亲生的,申秀萍后来没做得过于出格,

老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忍了。

然相较于乖巧懂事的女儿,对那个被妻子惯得不成样子的儿子,老许却是万分头疼。

骂也骂了、打也打了,可十二三岁的毛头小子,就是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。

许湄十八岁那年,高考考上了北京的大学。

老许春风得意,正跟伙计在饭馆里吹嘘,

突然有人推门而入,告诉医院了。

老许的心情瞬时从天堂跌到地狱。

他稳了稳身子,开着医院。

一路上到五楼,一推门便看到了神情悲怆的妻子和女儿。

老许心里咯噔了一下,正准备开口询问,眼睛一瞥,看到墙角处立着一个

“木乃伊”,定睛一看,这可不就是他的“好大儿”许盛吗!

老许怒气上头,杀气腾腾地朝许盛冲了过去。

许湄眼尖瞅见他爸,忙一把拉住,柔声说起了事情经过。

原来许盛又因为一点小事和人打了架。

自己磕到了头,对方却有点惨,直接骨折推进手术室了。

许盛见他爸面色发黑,不动声色地挪了几步躲到了申秀萍身后。

申秀萍也立马像母鸡护崽一样,将许盛遮了个严实,朝老许道:

“你就别吓孩子了,小盛磕了脑子,医生说可能脑震荡呢!”

老许人都气笑了。

他抬手虚指了指许盛,对申秀萍道:“你就惯着他吧,迟早把他养成个废物!”

说完,便转身迎上急忙赶来的对方家长,去处理事了。

许湄的十八岁过得兵荒马乱。

暑期两个月,家里愁云惨淡、

气氛紧张,考上名牌大学的喜悦也被许盛打架事件冲淡。

而紧绷了十四年的许湄,生平头一次,萌生出了想要逃离的感觉。

5

许湄后来回想自己的青葱岁月,总觉得灿烂的青春就像原城灰蒙蒙的天一样,始终笼罩着一层阴霾。

自从许盛来了这个家,许湄在妈妈心里的地位便直线下降。

她一开始以为自己足够乖、足够听话,就能重新获得妈妈的喜爱。

但后来她发现,有些事并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,人生最不能执着的就是“强求”二字。

许湄是初中明白这个道理的。

于是她果断抓住了可以强求的东西,一门心思努力学习,以求能见识更广阔的世界。

幸运的是,她天资足够聪颖,

人也足够努力,这才十多年寒窗苦读,换来了最后的鲤鱼跃龙门。

上大学那几年是许湄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。

脱离了鸡飞狗跳的生活,她就像海绵一样,疯狂地汲取着养分,也日益明白了自己的目标与追求。

大二那年,她曾在给父亲的信里写下了这么一段话:

接触到各色各样的人群,我才知道了世界的多彩;

见识了人生的欢悦与苦难,我方拥有了一颗淡然之心。

爸爸,感激你从小对我的包容与呵护,

能让我有宽广的心胸去见识更大的世界。

老许收到信后不禁湿了眼眶。

他心里暗暗发誓,一定要尽全力将女儿举得高高的,能让她看到更大的世界、更远的地方。

然而仅仅过了一年,老许却不得不亲手折断了女儿高飞的翅膀。

6

许湄大三那年,学校申到了国家留学基金委项目,可以选派本科生出国交流学习。

家里的情况许湄知道,不过是小康家庭。

许盛年纪还小,母亲常年服药,哪里有闲钱送她出国读书。

因此,许湄压根也没当回事,

只是在给老许打电话时随口提了一嘴,可没想到老许却上心了。

又过了半个月,老许给许湄打电话说凑够了钱,让她安心申请准备出国。

许湄和父亲拉扯了半天,最终还是决定接受父亲的好意,出国深造了。

这头许湄兴高采烈地准备起了出国的事,

而那头申秀萍听说老许要送女儿出国,当晚就和老许闹了起来。

两人吵一架后,老许避了出去。申秀萍找不到老许,

却是一个电话打给许湄,直接将人招了回来。

申秀萍拉着许湄的手给她分析情况。

“湄湄啊,不是妈不想送你出国,只是家里就这条件,真没这个能力。”

许湄低着头不说话,申秀萍叹了一声又开口道:

“妈实话和你说了,你爸这是问你俩舅舅借了钱才凑到这六万,

你是高高兴兴走了,留下我们三个,这日子咋过?

再说了,妈前两天才打听到今年有进钢铁厂的名额。

你弟十七了,学习不行,眼看着也没个正经工作。

妈想的是花五万块钱给他拿下这个名额,他这一辈子也就定下来了。

你学习好,有本事,以后还有机会嘛!”

申秀萍紧紧攥着许湄的手,满脸期待。

许湄眼中的光亮越来越暗,最后只能微微点了点头,答应了。

申秀萍眼看事办成了,高兴地搂住许湄直喊好闺女。

没成想老许听到消息赶回来,立马否决了申秀萍的打算。

“我告诉你,你甭想,这钱是给湄湄准备的,

许盛他有本事就自己养活自己,没本事就去要饭!”

申秀萍一听便怒了,她扯着嗓子开始和老许叫嚷。

许湄满脸疲惫地拉着她爸劝,正赶上许盛回来,听明白后,竟然说他才不去钢铁厂。

申秀萍一番苦心筹谋却没人领情,忽觉心脏刺痛了一下,白眼一翻,抚着心口倒了。

许家乱作一团。

老许一医院抢救。

许盛和许湄着急忙慌地跟在后头。

医院,三人在手术室外等了三个多小时,人终于抢救过来了。

申秀萍昏迷了两天。

第三天醒来后,她目光缓缓地扫过床前围着的人,最后拉住了许湄的手。

“闺女啊,妈求你件事。”

申秀萍脸色苍白,声音虚弱地恳求。

许湄只觉得后背冷汗直流,她妈,那个生养了她的妈,终于要让她还债了。

7

“湄湄,看在妈的面子上,把这个机会让给弟弟行吗?”

申秀萍一句话断断续续地说了半天,话毕还长出了一口气。

许湄没有立刻应声。

她侧目看了看低垂着头、双眼通红的许盛,又抬头看了看满脸痛苦挣扎的老许,

指尖狠狠地扣进掌心,终于僵硬地扯起了嘴角。

“行,妈,你别操心了,安心养病吧!”

申秀萍缓缓地摇了摇头。

“湄湄,别恨妈,你比你弟强,妈由不得就得替他多操心。

你们姐弟俩,你以后多帮衬着小盛,妈死也瞑目了。”

许湄只觉得心头又闷又痛,她再提不起笑,只能低下头,任由眼泪无声掉落。

老许实在看不下去,沉声说了声“好了”,将儿女赶了出去。

许湄转身,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大,一出病房门便控制不住地跑了起来。

许盛在她身后大声地叫“姐”,可许湄完全不想理会,

她此刻只想把这难堪又污糟的事全都抛在脑后。

她想不通,带给她血肉的生身母亲,为什么总是让她委曲求全?

一次次失望、一次次伤心,可许湄却还是不能习惯。

半个月后,申秀萍的身体渐渐有了起色。

许湄眼瞧着没什么问题,便收拾东西准备返京。

临行前那晚,老许站在许湄房间外欲言又止,

最后还是许湄先出声,缓解了他爸的尴尬。

“爸,别想了,我愿意的。

我会自己努力出国学习,你让小盛好好干,能进钢铁厂确实是个好机会。”

昏*的灯光打在许湄脸上,非但没有柔和她的五官,反衬出了几分凄苦。

老许一米八多的汉子忍不住流下了泪。

他捂着面颊,哽咽地说都怪他没用。

半晌,一双温暖的手贴到了他手上。

耳畔传来许湄轻柔的声音,她说:

“爸,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!”

8

许湄将前途让给了许盛。

而许盛也一夕间懂事,变得听话、努力,开始好好工作了。

许家难得过了一段安稳日子。

一直到一年后,申秀萍夜里犯病,突然去世。

四十八岁的老许成了鳏夫。

二十二岁的许湄没有了母亲。

而十八岁的许盛,在痛失了最爱他的人后,又开始变得朝生暮死、不求上进。

为此,老许好话赖话都说尽了,可许盛还是油盐不进、吊儿郎当。

原本马上转正的工作,也因为他隔三差五迟到、打架,*了。

许湄又生气又心痛,也狠狠地教训过这个弟弟,后来见他实在烂泥扶不上墙,也就撒开了手。

申秀萍死后的第三年,许湄终于出国留学。

临行前,许盛送她离开,两人在机场道别。

许湄将老同学的电话塞到许盛手中,冷声道:

“我朋友开了一个建材公司,现在在招人,待遇还不错。

我已经打过招呼了,你去看看,最好就在那儿干。

许盛,这是我最后一次管你,你好自为之吧!”

许盛张了张嘴却没说话。

许湄轻叹了一口气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后来,许湄从老许那儿得知许盛去了建材公司,

工作做得不好不坏,但能勉强度日,不至于虚度光阴。

而许湄,在国外上了几年学后又回到北京,

尝试了几份工作后,现在成了一家外资企业的中层。

她有时站在落地窗前远眺华灯璀璨的大都市,脑海中也会想起家乡那座灰扑扑的小城。

过了许多年,走了许多路,也只有那座城,那栋筒子楼,

能让她想起时心头微颤,却在一阵酸涩后又升起一丝温暖和感动。

9

老许昨晚没睡好,和许湄说话时就有些精神不振。

许湄安顿着老许躺下,准备出门去找许盛聊聊,这时,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。

打电话的是李纪兰。

听说大姑姐回来了,李纪兰迫不及待地要找她谈谈。

许湄只好收拾收拾,先去了许盛家中。

甫一进门,李纪兰便扯着许湄的胳膊开始掉眼泪。

“姐,你可算回来了,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,许盛他可真不是个人!”

李纪兰一边说一边拉着许湄往里让。

从客厅到卧室,李纪兰一桩一桩地历数许盛的罪过,

到了停在卧室门口,指着一道刀痕给她看:

“姐你看,这就是许盛昨晚拿刀砍的,要不是我躲得快,这刀就照我脖子来了,这叫什么事啊!”

李纪兰摸了把眼泪,肩头一耸一耸地哭起来了。

许湄只觉得有些头疼,她捏了捏眉头,放缓声音问:

“纪兰啊,你现在有什么打算,可以和姐先说说。”

李纪兰哭得更大声了。

她断断续续地哭了十几分钟,这才扭过身来,红肿着双眼和许湄说:

“姐,那我就直说了,我想和许盛离婚。”

意料之中的答案。

许湄神色未变,又问她:

“那你和许盛说了吗?这毕竟是你们两个人的事。”

李纪兰摇了摇头。

“我给他打电话了,他不接。姐你和他说一声吧,这婚我是离定了。”

许湄叹了口气,轻拍了拍李纪兰的手,又坐了坐,起身走了。

她心里有些难过。

如今的许盛可谓是众叛亲离,人人都想着和他脱离关系。

许湄脑海中掠过许盛现在的样子。

沉默寡言、瘦骨嶙峋。

小时候那个活泼调皮、爱闹爱笑的许盛遥远得像是上辈子。

许湄心头一紧,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。

10

事不是小事,不能一下子解决。

许湄给公司打电话挪了一周的年假,准备专心处理这档子事。

老许还在气头上,时不时就对许盛骂骂咧咧。

许湄给许盛打了好几个电话,电话那头却始终无人接听。

许湄有些心烦意乱。

她躺在床上休息了片刻,突然想到什么,提起衣服又出了门。

车停到原师附小门口。

许湄等了一下午,一直到五点学生放学,她终于等到了弟弟许盛。

许盛正拉着女儿许心的手,低声说些什么。

许心脸上青白一片,旋即,眼泪便扑簌扑簌地落到了面上。

许盛眼中闪过一丝痛色,正准备抱起女儿安慰,

一抬头,半年未见的姐姐已经站到了面前。

许盛脸色一僵,顿了顿,低声喊了句“姐”。

许湄瞪了他一眼,蹲下和许心道:

“心心怎么哭了呀,姑姑送个礼物,心心开心一点好不好?”

姑侄俩感情不错,许心喊了声姑姑,扑到了许湄怀里。

许湄一把抱起许心,边朝车走,边冷漠地和许盛说:

“和纪兰说一声,就说我接心心走了,别让人担心。”

许盛沉默了片刻,给李纪兰发了短信。

许湄带着父女两人吃完饭,一直到许心又恢复了笑脸,才放她到游乐场玩,自己和许盛聊了起来。

“许盛,你长本事了,还会提刀杀人了?”

许湄斜睨了许盛一眼,嗤笑一声,嘲讽道。

许盛没有说话,过了许久,才开口:“这次是我错了,喝酒误事。”

许湄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。

“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,能不能有点进取心?

一份工作做了十来年,成天混日子,连个经理都升不了,你是想一辈子就这样吗?”

许盛被训得抬不起头,却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。

许湄压了压脾气,又冷声道:

“我今天去见纪兰了,人家要和你离婚,你是怎么想的?”

“你说得轻巧,离了心心咋办,是跟你,还是跟纪兰?”

“心心跟我,李纪兰不会要抚养权的,我以后自己养心心!”

许盛话说得笃定,眼底甚至都恢复了几分清亮。

许湄心头闪过一丝疑惑,她缓了缓声音,又问:

“小盛,你和姐说,你昨晚为啥要拿刀,你和纪兰到底怎么了?”

许盛转过头去,朝疯玩着的许心挥了挥手,最后,只回了句:

后续精彩内容提前看:

“姐,你别问了,这婚必须得离。”

怎么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?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么决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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